第(1/3)页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安静,傅时砚一言不发地开着车,季秋裳坐在副驾驶,也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。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,因为是周日,这个点没有什么早高峰,大多数人都还躺在被窝里睡觉。 季秋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沉默。 车子熟门熟路地进了地下停车,这里才是她该有的归宿。 也唯有这里,能让她觉得心安。 傅时砚没开锁,他不知从何处点燃了一支烟夹在两指之间,却是没有抽。 “季秋裳,我们谈谈。” 车子里安静的过分,只有淡淡的烟草味透过打开的窗户飘进车内。 季秋裳握紧了手里的包:“你说。” 傅时砚似乎想起那天接到的电话:“你说要跟我结婚的时候,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,对你一无所知,答应你,是因为我欠你外公一个人情,准确地说,我欠他一条命。” 这事儿季秋裳有所耳闻,外婆提过,但具体是什么事情,并没有告诉她。 傅时砚大概很少做这种跟人解释的事情,说完这段,他原本想抽一口,可还是克制住了,只是动了动手指,让过长的烟灰落下去。 “原本,我以为你是冲着傅太太这个位置来的,后来才发现,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。” 说到这里,傅时砚还有些不可思议:“季秋裳,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,竟然会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提结婚这件事情。” 季秋裳泄气一般地靠在座位上:“我那时候脑子进了水。” 傅时砚嗤笑一声:“我看你不是脑子进了水,是被人背叛了,所以心里有气,才想着找个人草草结婚的吧。” 心里的想法被戳破,季秋裳转过脸不看他,只是看着副驾驶一旁的窗户。 可窗户玻璃上还是印出了对方的倒影。 那根烟终于燃到了尽头,只剩下一点点星火。 傅时砚徒手将那烟头掐灭了,从车窗里将烟蒂精准地扔进隔着一段距离的垃圾桶。 季秋裳猛地转头,一把拉过他的手:“你有病吗?” 这烟头多烫。 傅时砚摊开手掌,手指并没有烫伤,指尖残留着一点燃尽的烟草。 他一把握住对方想要缩回的手。 “我们已经结婚了,从领证那一刻开始,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婚,季秋裳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季秋裳猛地抬起头,怔怔地看着他: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 从来没想过离婚。 傅时砚紧握着她的手不放。 “我工作有多忙,别人不知道,你总该清楚,这么多年我身边没人,一来是觉得自己还年轻,趁着年轻才能完成更多的事情,二来也是没有遇到看对眼的,我不喜欢将就,也不喜欢勉强。” 季秋裳:“那你还那么草率地答应我结婚。” 傅时砚:“你外公给了我一条命,我娶她外孙女,怎么看也是赚了。” 季秋裳被他这种说法给逗笑了,又抿着唇,不让自己在这种气氛下笑出来。 从他说不离婚开始,她心里突然就轻松了一块。 “是,傅资本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 傅时砚:“现在看来不光是赚了,还赚的很大,季秋裳,你很优秀。” 这是傅时砚第一次这么认真地,面对面地夸赞她。 季秋裳一下子又不自在起来。 傅时砚并不逼她:“我们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,我不信你猜不出我的想法,也感觉不到我的心意,我说不离婚不是骗你哄你,看中了,那就要握在手里,你不能因为被人背叛过,所以就将别人的错误强加到我的头上。” 季秋裳没想到,他连这个都看出来了。 头发还没有干透,因为出来的匆忙,湿漉漉的发梢早就将衣服给打湿了,留下一片水渍。 傅时砚并不在意,他垂下眸子,张开手掌,手指穿过对方的指缝,跟她十指相扣。 “我这个人,别人都觉得古板,不懂浪漫,脑子里除了工作,就装不下别的东西,甚至可以说是无趣,有些话不常说,但也不是不会。” “季秋裳,我很庆幸,跟我结婚的人是你,也希望将来这个人一直都是你。” 季秋裳很少听到傅时砚像现在这样,一股脑地说这么多话,还是情话。 对方的掌心很热,很烫,透过掌心,熨烫的不光是手掌,还有一颗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。 傅时砚:“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逼迫你,只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,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,就算你暂时不接受也没关系,我给你时间,也给你空间,你还小,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,这都是人之常情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