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是广寒宫今年的花娘唱的。”微星羡慕道。 门帘揭开,缓缓走出一个秀丽苗条姑娘,纤腰窈窕,香肩秀发,面罩轻纱,仅露眼眸,如秋水波光潋滟,媚惊四座。 “花娘香君献唱一曲,且为各位助兴,愿与君同乐。” 声音清脆娇嫩,荡人心魄。 “好!”吏部尚书四子张正大声喊道,“我出一花请香君喝一杯酒。” “多谢张公子。”身边姑娘端起一杯酒,香君移步席间,与张正对饮一杯。 饮罢,张正得意洋洋环顾四周,放才坐下。 “我出一花,请香君一杯。”简铭之不甘示弱,道:“惟愿香君芳颜永驻。” 陆续有人出一花,请香君饮酒。 “何谓一花?”雷少轩轻声问。 微星愣住了,直直看着雷少轩,如同看一个怪物,随即轻笑。 “一花乃是献花之意,为香君献一枝花便可请香君陪酒一杯。”微星低声道。 “我从未出入过如此高档风月场所,没想到竟然还有此规矩,可谓花样繁多。”雷少轩心里暗叹道。 心里一动,想起了远在苦海的香梅,也不知道香梅现在如何,不由心中黯然。 “我也要献一花……”雷少轩道。举杯欲起,微星急忙拉住。 “一花表示五两银子。”微星颇有些气急的样子道。 雷少轩闻言愕然咂舌,北川衙役余正一年俸禄才十辆银子,在广寒宫仅够敬两杯酒。 随即醒悟,微星见自己着普通军服皮甲,多半认为自己囊中羞涩,花如此价格请一杯酒必然十分困难,颇为不值。 同窗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疏远与鄙视,让微星认为自己乃是贫寒穷苦的军士,虽入太学却并不富裕。 在微星眼里,自己多半是个穷鬼,雷少轩心里感慨道。 心里有些好笑,却对微星好感大增,道:“谢谢你,什么时候你唱一曲,我也献一花请你喝酒。” 微星脸上浮现出向往的表情,眼睛里闪着羡慕的目光道:“广寒宫唯有花魁、花娘才有资格蒙面纱献艺,也唯有花魁、花娘献艺,客人才愿意献花。” “何为花魁、花娘?”雷少轩好奇地问道。 原来,广寒宫姑娘皆各地精心挑选而来,容貌艳丽,聪慧伶俐。 对这些少女,广寒宫会精心调教,琴棋书画无一不通,且教授诗词歌赋舞,年年考核,优中选优,评出最佳的女子,即为花魁,次之称为花娘。 花魁、花娘评定选出后,便面罩轻纱,不再让人睹其容颜。 “这又是为何?”雷少轩奇怪地问道。 不让人见面如何陪客人?说到底,广寒宫不过是一家青楼。 “广寒宫虽为青楼,花魁、花娘却不接客!” 微星看着雷少轩,颇觉有趣。 雷少轩似乎对西京青楼之事一概不知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。 要知道广寒宫花魁、花娘名声由来已久,花魁、花娘评选历来是一件盛事,即便是西京街头,老少妇孺、贩夫走卒也都听说一二,并津津有味谈论。 雷少轩显然是一名又黑又憨的乡巴佬军士,也不知是如何入的国子监。 第(3/3)页